这一切都渐渐吞噬着她的冷静。
太子静候于东宫,恐要等不到来人,最终听着的仅有她被匪贼劫走的噩耗,此婚已难结成。
由经七弯八绕,马车行过不少崎岖山路,她听山间莺啼鸟啭,随即睡了一觉。
当眼前的绸缎被取下时,她察觉自己身处一间脏乱的茅屋中。
屋内昏暗一片,密闭无窗,案台上点了两盏红烛,燃烧着仅剩的丝许希冀。
推她入屋的人摘下了她发髻上的凤冠玉簪,搜了身上所带的利器,为她松了绑。
她披散着墨发,堪堪半日,便成为这世上最落魄的新娘。
“主子……”绛萤观望了一圈,忽地啼哭起来,举起衣袖抹着清泪,懊悔适才所犯之过,“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贪生怕死,才向主子求救……”
回想主子应下的无理请求,丫头越想越惧怕,自疚般低喃:“若没有奴婢,主子就不会答应那些山匪,应他们那样荒唐的……”
那样荒唐的要求,主子怎能忍受?
“无碍的,”听罢打断其言,孟拂月怀抱双膝缩至壁角,直勾勾地盯着烛灯发愣,双目空洞,没了出府时的奕奕神采,“你我同遇了无妄之灾,现在该想的是要如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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