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周会容瞬间忘了心头的忌惮,“二娘,你做下这等丑事,我还有心思戏耍打球吗?”

        天色将晚,沉沉的日光中染上些许浅红,为看不见尽头的常恒街罩上了一层朦胧而温暖的轻纱,挑着担子牵着马的人们循着它蚁行,数架落衙的马车从上面压过,人马车流缓缓,各自向家的方向行去。

        直到它被两名衣着华贵的小娘子和一辆墨色马车、一匹棕色小马切成两节。

        路上的人有些错愕,然而,拦人的这位小娘子声音高亢而尖细,让人很轻易地猜到了这场闹剧的起因——

        近来在天佑城中声名远扬的二娘,可只有那一个。

        自小,周会容便不喜欢周会宁。这位阿姊身怀溪山林氏的高贵血脉,被萱堂先生亲手教养长大,未曾将姊妹们放在眼里。

        近来,周会宁突然让自己在天佑城小娘子中颜面扫地。马球会上更是有人说她“阿姊好逐郎君,阿妹怎逐马球”。

        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日光照得周会容身子滚烫,许多小贩和行商走卒大着胆子注视她,她有些被冒犯的不适,然而,她看到有不少马车停了下来,里头的达官贵人半掀开了帘子。她双颊飞红,声音激动而颤抖地昂起了头,“二娘,你长我一岁,你的言行不应由我置喙。然你行事太过荒诞无状,我有三言劝你——”

        “首论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有变故,自有阿爹阿娘操心,你不该私涉其中。”

        “次言尊卑,长幼有序,你不该私自寻长辈泄愤,更不该在泄愤不得时向将军求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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