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称之为尸骨,首级、断手断脚,还有许多残缺的躯干。他们都身穿着宫服,未来得及闭眼,面色惶惶,皆是惊恐与痛苦之色。
腹中一阵恶寒,卫嫱停下脚步,一弯身,几欲作呕。
兴许是惦念着她与李彻的关系,领路的那几名将卒并无催促,倒是耐心地等着她。
她头顶是一柄沾了血渍的骨伞。
“卫姑娘,这边请。”
他们将她送进了金銮殿的内寝。
这里原先是李煊的寝宫,这一路上,卫嫱听闻,李彻已带兵将从前这名赐自己一杯毒酒的皇兄囚.禁。
听见这些消息时,卫嫱心跳很快。
毕竟三年前,她曾是李煊的“共犯”。
当年她确实未曾料到,李煊递给她的是一杯毒酒。
她未料到李煊竟能残害手足,更未想过他竟如此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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