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县令本来都已经打算认罪了,竟没想到儿子竟然能想出这个办法:“可,可是,这不合规矩,流民落户本地,手续很严格——”

        “爹——”孟观棋打断他:“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难道您是想认罪吗?咱们才刚到泌阳县半年,就捅出了这么大个漏子,上头若是认真追究起来,按律应该怎么判?您心里有数吧?”

        孟县令原来在刑部轮过差,当然清楚了。

        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孟观棋双目通红:“若不是父亲爱民若子,不忍见他们饿死,您又怎会心软开粮仓救济流民?我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如今不过是想把风险解除而已,又何错之有?而且我仔细想过了,若此事真的有人参你,你反而能写折子辩一辩,泌阳县的困难、流民的困难、迟迟没有到来的朝廷赈灾银两才真的有可能上达天听,这罪名才有可能不落到您的头上!”

        孟县令无力道:“宋知府不会答应的。”

        孟观棋目光坚定:“如果宋知府真的怪罪下来,您就说,你去府衙本就是向他请示这件事,但他避而不见,并非你没有跟他商量。”

        孟县令震惊:“这——”这是要把宋知府拉下水啊,这岂不是把人得罪死了?

        孟观棋道:“只有流民都落户到泌阳县来,咱们施舍出去的粮食才有可能收回来,或者您可以跟流民们做个约定,只是暂时落户三五年,把欠下的库粮全部还清,他们是走是留,我们绝不为难。”

        泌阳县很穷,地广人稀,荒地成片无人耕种,如果这千余人真能在此落户开荒,三五年后可征的税一定能大大提高,人口、税赋都有明显提升,都是可以计入孟县令的考核成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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