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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天子命贾谧移席,改坐裴頠下首——傻天子记不清官职大小,但是长幼辈分还是记得清的。

        众目睽睽,贾谧自知理亏,只好捏着鼻子换了位置。

        处理完贾谧,天子又转过身来,有些不高兴地责备太子:“大喜的日子,你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作甚?让你贾娘娘知道,又该怪你多事。”

        太子见贾谧错的如此明显,满朝文武、宗亲故旧竟无一人敢指出,偏偏跟他交好的成都王年前被贾后打发去了邺城,他身边竟连一个帮腔的也没有!那个该死的贾谧,除了移席数步外,竟丝毫无损!太子心知再计较无益,只得向今上唯唯认错。

        于是席上诸臣工又跟没事人似的,重又推杯换盏,歌舞升平,贺圣上寿,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贾谧表面喜笑颜开地跟同僚觥筹交错,心里却把太子恨得要死。

        元正的朝会聚宴一直延续到晚上亥时。回去的路上,韩芷本应与广城君郭槐同乘一辆车,可她借口不敢打扰外祖母休息,硬挤上了贾谧的牛车。

        贾谧在大宴上被太子坑了一把,心里正堵得慌,结果韩芷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问他凉州贾氏的情况。

        听妹妹打听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贾谧不耐烦道:“凉州贾家啊,一群商贾,每年都厚着脸皮硬要往我家来送节礼。”

        “哦?这么说,他们也算我们家远亲了?”韩芷激动地道。

        “切,他们算哪门子亲戚?他家祖上不过是贾家旁支分出去的一个外室子,到如今与我们早出五服了,关系远着呢!要不是看在他们每年送礼颇丰,我连大门都不让他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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