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是铁制的,每踏一步都发出哐哐的回响,在寂静的楼里格外刺耳。越往下走,温度越低,那种福尔马林的气味也越来越浓,口罩完全压不住。

        “福尔马林,”亚当调侃,“医学生的香水。”

        丽莎对这个比她还老的冷笑话没有感觉。

        她的鼻子更敏感些,这股熟悉的气味,似乎浓烈得有点夸张了。

        地下室有几个房间,空间比想象中更大。

        昏暗的灯光下,不止凡几的玻璃容器排列在金属架上,构成标本的树林。

        每个容器里都悬浮着人体器官,在浑浊的液体中保持着诡异的鲜活感。

        房间中央是一排石槽,里面躺着完整的尸体,皮肤呈灰白色,被溶液泡得微微肿胀。

        “好吧,开始工作。”亚当打开平板,声音刻意地提高点壮胆,“先从哪开始?要不要放首歌?让前辈们听听新时代的音乐?”

        丽莎没回答。她正盯着房间深处,那里的阴影格外浓重,货架仿佛无限延伸进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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