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艾伦菲尔德,除了喷吐浓烟的大烟囱外,还有日夜到亮不间断轰鸣的机械声。

        橡胶工厂像是一头蛰伏在黑夜里的巨大铁兽,锈迹斑驳的交错管道盘旋在工厂顶棚下方,粗犷机器在黑暗中发出低沉的“嗡嗡”回响。

        车间里弥漫着厚重的胶味和潮湿的热气,夜工的工人们赤着手臂,穿着早已被胶渍染得发黑的工作服,正不断地把一块块黑色的原料放进炼胶机,压出冒着白气的胶片。

        随着一块块胶片吐出,另一批工人则是小心翼翼地用长钳夹住放入模具中,摊平、拉伸、再切割。

        他们动作熟练机械,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一旦分神,滚烫的胶片就会把皮肤烫出要命的血泡。

        工人们日复一日的劳作,仿佛整个车间就是一台庞大的机器,他们只是其中的齿轮。

        像这样的橡胶工厂,在艾伦菲尔德足足有上百家。

        北城区,某橡胶工厂。

        这里的空气浓稠得像是被熬煮过的草药。

        铁锈、香粉、尸臭与橡胶混合成一股难闻的腥潮味道。

        工厂内部除了轰鸣的机器外,厂房的天花板上,还挂着一排又一排的尸体,它们都被赤红丝绸层层缠束,从胸骨绕至踝骨,丝面上篆刻着细密的符号,像鱼鳞一样顺着丝绸贴满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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