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给我看清楚!当他们的刀砍向我们的孩子的时候,他们可曾心软过?!当你爹娘姐妹被他们像猪狗一样奴役糟蹋的时候,他们可曾有过一丝怜悯?!”
那士兵看着近在咫尺的同胞遗骸,尤其是那具幼小的骨骸,身体因为恐惧和内心的挣扎而剧烈颤抖起来,泪水混合着冷汗流下。
陈福禄松开手,冷冷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今日你不杀他,来日他长大,拿起刀,杀的就是你的子孙!记住这堆骨头!记住这满城的血债!”
陈福禄不再看他,勒转马头,继续向前。
在这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上,软弱和仁慈,只会带来更多的死亡和苦难。
唯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用最残酷的手段震慑敌人,才能为幸存者争取到一丝活下去的空间,才能告慰那无数屈死的亡魂。
原郡守府内,陈福禄、孔立、张媛媛三人围站在一张铺着简陋地图的桌案前,烛火摇曳,映照着他们神色各异的脸。
孔立看着地图上那片被标注为新收复的广阔区域,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地图上来回摩挲,长长叹了口气。
“我军虽连战连捷,收复失地,然……根基太浅了啊。”
他抬手指点着地图:“蒙县、虞县、广乐、已氏、薄县……直至这昌邑,绵延数百里。
如今我军满打满算,可战之兵不过四千余,如今分守各城,每处不过数百人,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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