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珠子,好看的眼睛却比手中的墨玉还要明亮,“表哥,你的手串。”

        江昀谨盯着那散开的珠串,听崔宜萝继续道:“这对你很重要吧,我帮你捡好了,你别不开心了。”

        墨玉温稳,君子润泽。他八岁时,父亲得了上好的玉料,亲手打了给他。就是要他习君子之仪,守礼义之道。贪嗔痴,皆为妄念。他是否成才,是父母亲眼里最重要的事。即便是祖母,也从没问过他是否开心。

        见他沉默,崔宜萝捧着珠子的双手又往前递了递。

        江昀谨抬起眼来,崔宜萝看不懂他的神情,他眼中积聚的浓雾不知何时散开了,将要消散的日光重新照进他曜黑的眼眸中。

        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要将珠子接过。

        崔宜萝倏地收紧了手掌。

        她扬起唇,露出的皓齿粲烂,明眸里闪露一丝轻灵,“表哥的手串是因我而断,哪有表哥自个串的道理?于礼我也该串好了给表哥,方才是我粗心了。”

        江昀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任她将零散的珠子装进荷包中。

        崔宜萝继续道:“表哥,我的马在一里外,我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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