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紫薇树下,她也是这样拉着他的袖子,便被他敕令放手。只是这次他似是将心绪都放在正事上,竟没注意到她拉了这么久。
他江昀谨进退有节,克己复礼,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
可她崔宜萝偏偏是最会得寸进尺的人。
再抬起头时崔宜萝脸色已满是感动,眼里莹莹水色饱含情意:“多谢表哥,有表哥相帮,宜萝定会安然度过此劫。”
她说着,眼眶适时地微红,手指悄悄向前往江昀谨的手探去,似乎要牵他的手。
半边斗篷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了一直掩在斗篷下因仓促而寻来换上的中衣,夏日衣裳用料单薄,玲珑身姿曲线若隐若现。
指尖缠上他手背的一瞬,江昀谨眸色一深,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般躲开了手,顺势将斗篷一拉,半开的春色霎时闭合,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他大步退开一步,眼神锋利带着质问袭来,一寸寸冰冻住了她感激夹杂羞怯的脸。
江昀谨声音骤冷:“你是将我上回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崔宜萝仰起头,清澈的眼里满是无辜:“不过是感动之举,表哥何必如此生气恼怒?表哥与我不是表兄妹吗?”
她说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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