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宜萝拿起方才被她放置一旁装着锦帕的锦盒,声音又轻又低:“我走了,日后……我不会再来烦扰表哥了。今日对不住,把你的袍子弄脏了。”

        江昀谨低垂着眼,日光斜打在他瘦削的下巴上,上半张脸晦暗不明。

        “告辞。”

        崔宜萝没等他回答,转身离开了。

        窗外微风不止,那股清甜的香气顷刻如云雾般被吹散,一丝都未残留。

        伫立原地的男人喉结轻滚,眼底一片晦涩。

        一走出寄雪斋,崔宜萝抽出锦帕,迅速将脸上的泪痕拭了个干净,只眼尾有些红,不仔细看不出来。

        要是被人看到她满脸泪痕从江昀谨院子里出来,添油加醋传了出去,江老夫人怕是第一个来找她。

        反正本来就是假的。剖白、泪水、自贬、承诺,都是假的。

        江昀谨比她想象中还要冷心冷情万倍,她在他身上花了一个多月,彻底白费了。

        今日一剖白,他不肯帮他,日后见到她怕还要绕着走。而她又和程奉彻底撕破脸,程奉也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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