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日头最毒,海津镇码头热似蒸笼。
货船挤挤挨挨泊岸边,帆索纠缠。桐油刷得船帮锃亮,映着苦力们的黧黑背脊。
南侧凉亭里,赵斐眺望海边,远处有船缓缓靠岸。
正是此次南行赵家所雇。
船身修长,帆布簇新,在烈日下泛出斑驳灰白。
他订了三艘。
临行一刻才选定登哪条。
总该万无一失的。
侍墨与船家细算行程:“依当下风向,几时能到沧州?”
“五日,五日准到!”
船家老曲头搓着颈间铜哨,哨绳早磨出毛边,似条蜕皮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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