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濯摇头:“当时里面太黑,他并没有看清,只听见了些声响,就看见张越来了。他预感有些不妙便急忙找到我,让我出面去探察,果然。”
韦良礼的眉头蹙得更紧:“那你的这个学生又是怎么找来的?”
裴濯轻笑了一声:“我也很想知道。他小小年纪小,心思却不少,但沈煊的死应该与他无关。”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小心展开后递到韦良礼面前,“这是我在张越的膝盖处发现的。”
韦良礼看着帕子上躺着的一根比绣花针还纤细许多的银针,伸手就想要拈起细细打量。
“暗器?”
“别碰,上头有毒。”裴濯出声制止,“虽不致命,却能使人在几息之内昏迷。我猜,这就是让那些监生同时晕倒的原因。至于沈煊,听他家人所说他是自幼就有心疾,虽服药多年早已不发作,但也许昨夜就是受这针上的毒诱发了旧疾,从而导致身亡。”
“其他人虽昏倒,身上却并没有发现银针,而这张越是因为在昏迷前就被你们及时找到,这银针还来不及被它的主人取走……”韦良礼理着思路,猛地抚掌,“如此说来,这针的主人应该就在那几个监生里头了!这样他才能既不被在门外守着的徐孟然看见,又有时间把针都拔去不留痕迹。”
裴濯将帕子重新叠好收回袖中,状似突然地提起另外一事:“上回的医馆案,那个孩子的验尸结果如何?”
“的确是溺死的,但说是畏罪自杀,我总觉得牵强了些。更何况他背后还有块不翼而飞的人皮,定是被犯案的人给割去的。”
裴濯提醒道:“如果那孩子落水前,是昏迷着的呢?”
“你是说他也可能是中了这针,是被这针的主人害的?”韦良礼仔细想了想,觉得的确很有可能,“那这样的话,杀死那个药童的凶手,也在这几个监生里头了。可杀人剥皮,为的又是什么?明明保持尸身的完整才更利于伪装成自杀。”
裴濯还是没有直接回应:“大人上回说,抓了一个歧国细作,可有问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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