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月将郑修的神色收入眼底,赶紧见好就收:“明天的蹴鞠赛,你去不去啊?咱们好像很久都没一块上场了。”
郑修刚打算应下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高声喧闹,其中嗓门最大的是沈煊。
“什么?受杖刑,还要罚跪?凭什么!”
“有人向林司业举发,你们几个人昨晚私自溜去妓馆。按照监规,每人在绳愆厅各受十杖后,再在先贤祠罚跪三日,并将监规抄写百遍。”
“那张越呢?他也跟着我们一块去了,怎么不抓他!”
“林司业说了,张越是为了助裴夫子才假装与你们同行,功过相抵了。”
窈月暗道一声不好。果然下一刻沈煊就冲了进来,怒气汹汹地指着她的鼻子:“说!是不是你去举发的,卑鄙!枉我还拿你当兄弟,真是瞎了眼蒙了心!你果然跟你那怕死投敌的爹一个德行!嗬,要学就学十足的,你怎么没也断条腿呢!”
郑修黑了脸:“沈煊,你闭嘴!”
怒极的沈煊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郑修,攥着拳头上前就要揍人。郑修见窈月就那么傻站着不躲也不避,仿佛就等着沈煊的拳头上脸,来不及多想就一把推开她。也许是病还没完全恢复,郑修的动作稍微迟钝了点,推开了窈月,自己却没能躲开,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了沈煊一拳。
沈煊见居然打到了郑修的脸上,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脚步踉跄地退后几步,“我,不是,我……”
郑修擦了擦从嘴角处渗出的血,冷眼看向早已惊呆的围观众人,“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疯子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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