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月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嗯,子、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人、人……’”
裴濯看了卡壳的窈月一眼,提醒道:“‘不知’。”
窈月赶紧接上:“哦哦,想起来了。‘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嗯,然后,子、子曰……”
“好了。”裴濯发现自己显然高估了张越的实力,这已经不是难雕的朽木,而是一地风吹就散的木屑了。
窈月苦着脸,试图为自己辩解道:“夫子见谅,学生方才睡得脑子有些糊涂,原先明明记得更多的。”
“无事,”裴濯将那本薄薄的《论语》重新递还给窈月,云淡风轻道,“你回去将书上原文誊抄上五十遍,自然就能记得了。”
窈月被惊得一个趔趄:“五十遍?!”
“不够吗?那……”
“够了,够了,足够了。”窈月抱着书,点头如小鸡啄米,“夫子,学生这就回去用功。。”
“不急,”裴濯笑了笑,“雨夜路暗且滑,你先到我屋中抄写,等常生回来,我让他送你回去。”
窈月忍住想撕烂眼前这张笑脸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谢道:“多谢夫子。”
等窈月手麻眼困地把《论语》抄到第三遍时候,终于传来院门开合的声响,她摔下笔就跳了起来,一口气不喘地说道:“夫子看来是常生回来了那学生就不再打扰您歇息明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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