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月毫不躲避裴濯的视线,口齿清晰地用岐语回道:“回夫子的话,学生会说岐语。”

        许承嗣与林绥听着裴濯与窈月的对话,虽不知其意,但也听得出这是岐国的官话。

        许承嗣看着若有所思的裴濯,以为他是在从另一面考校窈月的学问,便笑着问道:“这孩子的岐语比你如何?”

        裴濯承认地倒是很坦然,“濯自愧不如。”

        许承嗣抚掌而笑,林绥也跟着笑起来,一面笑着,一面还不忘跟裴濯解释道:“张越祖上就是桐陵人氏,与岐国仅一江之隔。他自幼在桐陵长大,直到去年才被他父亲接来上京,你怎么比得过他。”

        “原来如此,学生受教了。”裴濯朝林绥颔首,一副谦逊恭顺的模样,而后又看向神态自若的窈月,笑意温和,“那,你可愿做我的入室弟子?”

        窈月满脸堆笑,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只要夫子不嫌学生粗笨,学生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许承嗣略有担忧地提醒裴濯,“不过这孩子的学问比起他的岐语来,差得可有些远了,日后恐怕你得多费些功夫了。”

        “您放心,名师出高徒。有裴濯这样的好师父教导他,就算不能青出于蓝,搏个功名定是没问题的。”林绥对许承嗣说完后,又嘱咐窈月,“日后跟着裴夫子要好好学,不要再偷懒耍滑。”

        “是,学生谨记。”

        当窈月走出文澜阁时,一直弯起的唇角终于放下。她微阖上眼,凝神回想方才发生的每一幕,忽然迎面吹来阵和煦的风,引得她浑身寒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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