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钧认出这是自家伯父发火的前兆,赶紧解释:“伯父您信我啊,我们可什么坏事都没干,直到方才都一直在陪祭酒大人,不信您去问……”

        “够了!”林绥一手捧着疼痛欲裂的脑袋,一手指着面前的三人,“你们仨今儿都甭回去,给我在隔壁屋里老实待着!”

        看着眼前的屋门“砰”的一声关上,被当做囚犯的三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半晌,倒是郑修先开口,“好些了吗?”

        林钧瞅着面无表情的郑修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小越的病情。

        “早着呢,我这病进棺材前怕是好不了了。”窈月打着呵欠窝在太师椅里,仿佛还在半睡半醒间,“药性还没散,我先睡会儿,有事再喊我啊。”

        “小越啊你待会再睡,你先告诉我们,这儿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窈月闭着眼摇摇头,口齿也不清晰,“不晓得……”

        林钧还想再问,却被郑修拦下了,声音很轻,“让她睡吧。”

        林钧一愣,瞬时有热泪盈眶的冲动,他俩这对冤家莫非是要和解了吗?阿弥陀佛,佛祖慈悲,看来自己这两个月的香真没白烧啊。

        心情不错的林钧伸了伸懒腰,也不再想被带到此处的缘由,捡了张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就坐下,呵欠连天,“郑兄,要不咱们也睡吧。看伯父那儿的阵势,一时半会也完不了事,明儿一早还有陈夫子的课……唉,一想到陈夫子我的眼皮就想合上,郑兄,我睡了啊……”

        “嗯。”郑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走到墙边的桌案旁坐下,看似在翻阅桌上的医书,目光却是凝在正对面的窈月身上。等林钧的鼾声渐渐响起来,郑修干脆就合上了用来掩饰的书,右手支颐,目不转睛地望着用被子裹成团的窈月。不知不觉间,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那般温柔的弧度,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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