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站起来,但却踉跄了一下,他的肌肉因虚弱而颤抖。一阵眩晕几乎让他昏过去。“慢点儿,”有人叫道——一个年龄较大的村民失去了他的凉鞋。“你受伤了,去庭院里的救济帐篷。”然后这个人急忙赶走了,更紧迫的事情吸引着他。
仍然处于恍惚状态,他努力聚集自己的思绪。记忆交织——他以前的生活,现在这个身体里的零碎片段。这孩子没有值得一提的家族姓氏,在孤儿院长大,相信保护村庄——一个奇怪的、天真的决心,徘徊在脑海的角落里。现在,这个意志将由他来承担。
他颤抖地呼吸着。也许是肾上腺素或外来气流的涡动,但他感觉到周围世界的每个部分都在移动。他脚下碎屑的移动,风中衣物的飘荡,匆忙行人急促的步伐。这就像他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动量本身。他的四肢中有一丝微弱的能量涌动。运动定律已经变成了一种他可以触摸和拉动的东西。微弱,但绝对真实。
他记得最后一个轮子上潦草地写着的名字:“动力控制”。这个想法让他既兴奋又害怕。他真的能吸收动量、储存它,然后将其释放为力量吗?他也感到了风险:如果他吸收了太多的运动,它可能会失控地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某种程度上,这感觉就像在他的肋骨里携带着不稳定的火药。一旦出错,他可能会把自己炸成碎片。
尽管如此,他内心仍然燃烧着激动。他在一个权力决定生存的世界里幸存下来,并获得了罕见的技能。是的,他只是个重伤的孤儿,生活在被毁灭的村庄里。他没有氏族名称,也没有简单的成长道路。但他仍然保留着来自另一个现实的记忆,以及普通忍者无法想象的能力。
“行动起来,”他对自己耳语,忽略了肋骨的疼痛。他必须找到庇护所,接受医疗治疗,并且在了解如何控制这种新能力之前保持低调。如果村庄太快发现他拥有神奇力量,那可能会有坏结果。他需要秘密恢复和学习。
他拐过一个街角,发现了一处临时的救援站,有几名志愿者在那里发放水和绷带。一位疲惫不堪的医疗人员注意到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快速为他清洁了手臂上的伤口,然后指向一排为孤儿准备的临时住所。“你想去那儿,”她含糊地说,“但快点——空间不多了。”
他感谢她,继续跛行。许多房屋仍在冒烟,烧焦的木头味道刺激着他的眼睛,让他想起了悲剧。尽管遭受了如此大的破坏,但村民们还是尽力帮助彼此,无论如何。他经过一群小孩,他们脏兮兮的,遍体鳞伤,围绕在一个志愿者身边,志愿者递给他们汤碗。他们的眼睛布满了泪水,但他们活着,决心坚持下去。
他一瘸一拐地朝着临时搭建的避难所走去,尽量忽视肌肉中的疼痛和咔嚓声。每一步都扬起了从倒塌的木头和石膏上踢起来的细尘。即使在他精疲力竭的状态下,他也无法错过意识边缘那微弱的刺激——废墟塞满街道中的活力涡流、救援人员匆忙步伐中的活力涡流,以及受伤村庄的心跳加速。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周围所有东西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然而,他的一部分,一个新醒悟的部分,认出了这就是“动能控制”的第一根线索。
他不是一个本性善良的人——他能感觉到这一点。他现在窃取的身体曾经属于一个男孩,可能拥有某种程度的善良,但这种善良并不属于从阴影中进入这个世界的男人。然而,他知道如何假装关心,以避免引起注意。在他的脑海里,生存比英雄主义更重要。因此,他在脸上贴上了疲惫的表情(拖着受伤的腿不难),并强迫自己对他经过的人说话。他过去的人点头回应,他们被悲剧耗尽了精力,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之处。
当他终于进入为孤儿们指定的宽敞、破旧的帐篷时,空气中弥漫着苦草和汗湿绷带的味道。简单的床铺挤满了空间。一些孩子不安地打瞌睡,而其他人则紧抱着毯子,盯着帆布顶棚看。一位头发上沾满灰烬的年长女孩试图给他半个干硬的米饭。他接受了,低声道谢,然后在角落附近的一个空床上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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