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温度计一动也不动,等屏幕跳至11%时,她对小吴说:“刷泥层不是干得越快越好。真求快的话,直接用烘干机不是来得更快?我们要等泥层喝够水,干得太快反而会裂。”
她想起苏师傅说的“手汗摸出来的准头”,现在也慢慢摸出点门道。
泥层从湿到干,触感会从凉软变成温硬。
那点恰到好处的温度,仪器测不出来的。
线稿拓印那天,窟里的土腥味格外浓。
梁薇把拷贝纸覆在原壁鹿王身上,手拿软炭条轻轻描。
不敢太用力,怕蹭掉原壁的细土。
拓到鹿王断成三截的前腿时,那条会被忽略的墨线已经看不见了。
她把炭条换成支2H铅笔,笔尖削得像针尖,沿着残影的边缘仔细地勾。
铅笔痕淡得几乎看不见,却把那点痕迹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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