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栖迟溜得飞快,一头钻进了荒废的杂役房。
三两下换回流云宗的月白门派服,指尖划过腰间储物袋。九十万上品灵石沉甸甸的存在感,瞬间把炸石头那点赔偿焦虑压了下去。
“亏了亏了。”她小声嘀咕。
越想越气——明明是执事师兄手劲太大,硬拽着她测灵,那破石头自己年久失修,凭什么赖她?
“不行,得先下手为强!”
在我哥那个老妈子知道前,必须把这事儿定性为:宗门执事操作不当,外加设施安全隐患,导致弟子身心受创!
念头一定,她整了整衣襟,昂首挺胸,直奔负责宗门物资采购、发放、维修的执事堂。这次,她可是占理的那一方!
执事堂里当值的弟子正忙着清点新到的低阶符纸,就见一个面生的女弟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往柜台前一站,脸上写满了“我受了大委屈”。
“诸位师兄,你们可得给我评评理!”凌栖迟开口就是受害者的愤慨腔调,“我,凌栖迟,丹峰凌衍的亲妹妹,刚回宗门,在山门口还没站稳呢,就被一位不认识的执事师兄当成新弟子,不由分说硬拽到测灵石前!”
她边说边演,比划着被“强行”拉扯的动作,“我人微言轻,修为又浅,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他抓着胳膊,‘砰’地一下按在了石头上!结果呢?我才练气三层啊!那百年老石它……它当场就炸了!碎得那叫一个彻底!”
她刻意重读了“拽”、“拖”、“按”等字眼,将自己塑造成完全被动的受害者。
“师兄们评评理!”她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我这点微末道行,哪经得起筑基师兄的灵力硬灌?今日是我运气好,只破了衣裳,吓丢了魂儿。若换了个根基浅薄的,道途断绝岂不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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