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陆挚少年有才,偏偏又如此背运。
何大舅大叹,收起笔墨,今日他手上的活计,磨磨蹭蹭做完,天也黑了。
他日日做着重复的文书工作,此时口干舌燥,发现廨宇内茶壶空的,小吏也不添水,不由微恼。
待他提着茶壶离开廨宇,不远处大门,几个小吏凑在一块,一人一包切片的牛肉,津津有味地吃着。
瞧见何大舅,几人笑道:“老何,也就你还躲在屋里了,来看秦少爷给我们什么好的了。”
“可惜没有酒。”
“当差呢,大人管得严苛,你不怕死就喝。”
小吏口中的秦聪,正与他们站在一处,他束玉冠,穿一身宝蓝袍子,身姿还算风雅,朝何大舅作揖:“何典吏。”
何大舅喜欢旁人叫他典吏,而非老何,因而十分受用,也拱手:“浩然这个时候来,可有何事?”
秦府和县衙近,往来繁多,今日是秦聪问衙里借十来人,过两日要抬佛像塑金身,给秦老爷祈福。
大家吃秦家的东西,拿秦家的钱,无有不应,十分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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