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坐下,又猛地站起来踱步,反复摩挲着冰凉的墙,每一次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他都会瞬间绷紧身体,眼里的红血丝随着时间一点点蔓延。
过了食不下咽的三天,裴宴离终于在明德医院见到了俞棠。
他就这么站在走廊的一头,亲眼看着俞棠用纱布包着头,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着去做检查。
她歪着头靠在扶手上,眼神空得像蒙了层雾,连阳光落在脸上都没半点反应。
裴宴离快步迎上去,声音放得极轻:“俞棠。”
俞棠却像没听见似的,只是缓缓转了转头,目光扫过他时没有丝毫停留,仿佛眼前只是个陌生人。
那陌生的眼神里只剩茫然,再寻不到半分从前看他时的光亮和欢喜。
这一刻,裴宴离听到了自己内心崩塌的声音。
俞棠……不记得他了。
之后,裴宴离没日没夜的研究脑科用药,也和明德医院的脑外科孙主任讨论过无数种治疗方法。
实在是无计可施之下,最后,裴宴离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要去美国S大,要跟着全世界的脑科权威威廉姆斯教授研究最先进的脑科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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