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可是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工厂的警卫踢她、打她,要她快滚……我那天喝了酒,我醉了。所以我回去,把那个警卫打倒在地上,狠狠地揍他。”

        随着“道格拉斯”情绪的激动,梦境开始震动起来,许多场景被打碎又重新拼接,呈现出东区混乱肮脏的街道、乞儿和小偷们细瘦的臂膀与无神的双眼、流淌的血、相互伤害的刀与枪、一枚人人争抢的硬币、一支借着烛火偷偷点燃的烟。

        还有维瑞蒂的脸。哭泣的、平静的、带笑的、严肃的、羞涩的。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沉淀在梦境深处,好似被小心藏起的珍宝。

        “我把她和维克托带了回去……从那个时候起,我觉得自己又有了一个‘家’、又有了‘家人’……

        “维克托年纪太小了,他没能挺过那场该死的雾霾……好在维瑞蒂还在。她被救活了。她选择成为一名护士、成为一名黑夜教徒,因为当时救了她的命的是黑夜教会的慈善人员……

        “她想做什么都好。做什么都好。我要让她有家可以回、有饭可以吃、有学可以上……我……

        “我不想……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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