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绝望中的光，苏清月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钟宇杰坐在病床前，看着仪器屏幕上跳动的心率曲线，眼眶微微泛红。
病床上躺着的是苏清月的爷爷，苏振南。这位曾经名震东海市的老中医，此刻却面色蜡黄，呼吸微弱。床头柜上放着一叠厚厚的缴费单，最上面一张的金额是五万八千元，缴费日期就在昨天。
“医生说，爷爷需要立刻做心脏搭桥手术，手术费至少要三十万。”苏清月端着刚打来的热水走进病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连衣裙，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丽的脸庞。尽管面带憔悴，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如同黑暗中的星辰。
钟宇杰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指，感受到一丝冰凉。他将一个信封放在床头柜上：“这里有十万块，先拿去交手术费。”
苏清月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信封：“这……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拿着。”钟宇杰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六年前，要不是苏爷爷暗中帮忙，我爸妈的骨灰恐怕都无法入土。这笔钱，就算是我还的人情。”
苏清月的眼眶瞬间湿润。六年前钟家出事那晚，是爷爷冒着被王家报复的风险，偷偷将钟宇杰父母的遗体从停尸房运出来安葬。为此，苏家的中医馆被砸，爷爷也被打成重伤，落下了病根。
“可是……”苏清月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她知道钟宇杰现在处境艰难，这十万块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没有可是。”钟宇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苏清月擦干眼泪，认真地看着他：“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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