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盛章跪在地上对着薛极是破口大骂“:你这贼匹夫,当初盛某人弃暗投明,助恩相杖杀韩侂胄之时,你便对盛某横加指责,胡说八道。现在盛某人不远千里,舍命前来给恩相报信,你这贼匹夫又处处刁难盛某人,莫不是嫉妒盛某人对恩相的一片忠心?故意加害?”

        薛极被盛章指着鼻子一通辱骂,楞在了当场,许久才回过神来,一甩衣袖“:恨,粗莽武夫,早晚害死我等。”

        言罢,薛极也不再管盛章如何的对自己怒目相视,转过脸对着史弥远恭敬地说道“:恩相,太子未死,迟早是个祸乱,还请恩相派出人马,四处打探。一旦探知了太子行踪,应立即发兵剿灭之,方为上策。”

        史弥远自打听说自己弟弟被祸害的四肢没了,就气得直哆嗦,恨不能现在就找出宋宇将他碎尸万断。现在听了薛极所言,立马从太师椅上窜了起来“:好,赵竑小儿,你敢将本相的弟弟手脚砍去,本相抓到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说到这,只见史弥远眼神一凛,吩咐盛章道“:盛将军,命你派出本部兵马,四处打探太子行踪,一旦发现,速速报来。”

        盛章大声领了诺,快步走了出去。史弥远见盛章走远,强压心头怒火,转头对着拔都贵由两人拱手说道“;两位贵客远道而来,本是为了两国结盟大事,却不料被本国的胡闹太子搅扰此事。史某在这里给两位赔个不是。待到抓了这不晓事理的太子,定然让他跪下给两位磕头赔个不是!”

        拔都贵由见史弥远变脸迅速,对自己两人语气谦恭,心里顿时觉得自己两人押对了宝,忙对着史弥远行了个草原弯腰低头礼“;大宋史丞相见外了,想我俩人虽然来自草原,却也知道,大宋的一切,全都掌握在史丞相手里,至于问罪贵国太子殿下便算了,我二人只希望大宋史丞相此次同意缔结盟约,南北夹攻金国,让我二人不虚此行便可。”

        史弥远见说,几乎不假思索“;好,既然如此,史某还请两位且在府内少歇几日,待了了太子之事,定然与贵国结盟,共讨金国!”言罢,吩咐下人,领着拔都贵由出去了。

        拔都贵由两人刚出去,却见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人,见了史弥远,倒地便拜“;恩相,大事不妙了,太子率船从海上攻来,已经招降了乍浦水营,攻下了海盐水营,此时水陆并进,包围了澉浦水营。水营统制派人来报,若史相再不增援,天黑之前,澉浦水营便会被攻破。”

        史弥远听完奏报大惊失色“:啊?为何如此大的阵势,现在你才来报?”

        堂下跪的,乃是兵部尚书宣缯,只见宣缯擦了擦额头汗水,小心谨慎地说道“:恩相,这一切,都是昨晚刚发生的,方才报到下官这里来,时辰也差不多啊。恩相啊,与这些相比,速速发兵吧。下官听报,太子水陆两军足有万余人。若是不迅速出兵剿灭,让其四处招募勤王之兵,我等皆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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