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当然怕,这世上谁不怕死?”

        他耸耸肩,语气却极其坦诚,“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直觉告诉我,我们才应该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和我还有那位枯瘦枯瘦的‘师尊’.我们之间的关系,本就该是——对着干的!你说对不对?”

        这坦率到近乎鲁莽的回答,让苏酥的背脊明显僵了一下。

        那双看向远处、清冷无物的眸子深处,仿佛有细碎的冰棱被阳光无声融化了一角。

        她极细微地.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唇角。

        尽管脸依然是那张木然冰冷的脸,但那份微乎其微的弧度,如同冰原底下悄然流淌的暖流,转瞬即逝。

        她没有再多言一个字,更没有回头看方宇。

        只是微微抬起下颌,恢复了那拒人千里的、冰雕玉琢般的冷面。

        但那最后留下的、几乎不可闻的细微尾音,却清晰地烙在方宇耳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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