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收刀回身,未多看忘心一眼,而是径直朝着忘川宗的方向走去。

        他的声音自夜色中传来,清晰却又冰冷:“你们佛门总说慈悲为怀……在我看来,简直可笑。”

        话音落下之时,他的身影早已融尽于月色,再不可见。

        忘心仍立于原处,望着地上那摊刺目的血迹,再回想他周身那几乎凝成实质的血煞之气,不由轻轻抿住薄唇,低垂眼眸,仿佛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可是再这样下去……你若真的入了魔,会死的呀……”

        ……

        天光初破,朝霞如血,染透了层层迭迭的云霭,也将这片连绵山脉映照得如同浸染丹砂。

        在这山脉最高峰的山脚处,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赫然刻着三个苍劲大字——忘川宗。

        此时宗内的大部分修士还躺在床榻之上。

        也有早起的弟子独自盘坐在山石,面对朝阳初升之处闭目冥想,吐纳调息。

        而在忘川宗深深的地底牢狱之中,囚禁着成百上千名被掳来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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