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
那女人见彻底没戏,只得拉着还在闹腾的儿子往中铺爬,嘴里不干不净地念叨:“穿得跟要饭的似的,神气什么?”
贺瑾突然提高音量,用整个车厢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姐,我记得组织上说过,劳动人民最光荣。有些人穿着新衣服,思想却脏得很,你说是不是?”
王小小赞许地看了弟弟一眼,配合地点点头:“说得对。咱们穿麻布衣服,但是堂堂正正。”
王小小本来胸口就有一股气,吵架赢了,怼的人说不出话来,觉得秋高气爽了。
乘务员的声音在包厢门口响起,带着几分郑重:“同志们,打扰一下。现在有两位特殊乘客需要安排——是一位老大娘带着她的小孙子。孩子的父亲是烈士,前不久在边境牺牲了。她们临时接到通知去部队,只买到了站票。不知道有没有同志愿意……”
话还没说完,王小小已经从上铺利落地跳了下来,双脚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乘务员的话。
“我们让。”
她的声音清晰,没有任何犹豫。
贺瑾甚至没有等姐姐发出具体指令,已经像一颗出膛的子弹般行动起来。他迅速地将两人放在铺位上的零散物品收拢,塞进背包,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那对原本还在生闷气的母子愣住了。中铺的女人探出头,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下铺的老太太和中年男人也显得有些愕然,刚才还寸步不让、言辞锋利的两个少年,此刻竟如此干脆地让出了自己的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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