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重复了一遍:“没有任何风险?姐,风险不在外面,在这里。今天你纠结了多少时间打不打梅花鹿?”
贺瑾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敲在王小小的心上:“你刚刚对我们说的这番话,逻辑严密,算计精准,听起来天衣无缝。但是,你忘记了你之前教过我的东西。是你自己说过的,这种‘规则违反’的思维一旦开启,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王小小的瞳孔微缩,她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的弟弟。
贺瑾继续步步紧逼,言辞清晰如刀:“你今天可以为了一个‘正确’的目的,给大佬做接受腔,去违反规则,指使丽丽姐去打保护动物。
明天,你会不会为了另一个‘正确’的目的,比如给族里多弄点粮食,去钻政策的空子?
后天呢?
欲望和堕落的口子,绝对不许打开!这个口子,只要开了一丝缝,就再也关不上了!你会一步步滑向你自己都讨厌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望着王小小脸上,语气沉重:“姐,你亲口和说过的,我们每一步都得走在光下,走在规矩里,才能活下去,活得堂堂正正。你这样做,和那些我们看不起的、搞特权、走后门的人,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我们披上了一层‘情有可原’的外衣罢了!”
贺瑾的最后几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王小小的道德基石上。
她利用的不是权力,是智慧和规则的缝隙,但动机呢?动机就能让手段变得纯洁吗?
王小小怔怔地看着贺瑾,又仿佛透过他,看到了自己内心那个刚刚萌芽的、危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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