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重重拍打在车窗上。

        贺建民在前排死死护住怀里的贺瑾,无奈道:“老王!你他娘的看着点!泥水进发动机有你哭的时候!”

        “老子的车,跟老子的人一样,没那么娇气!”王德胜浑不在意,甚至因为刚才那个漂亮的极限操作有点得意。

        王小小透过溅满泥点的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田野和山峦。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犹豫和减速意味着死亡,只有保持速度和冲击力,才能撕开防线,抵达目标。这种深入骨髓的进攻性,已经成了她爹的本能。

        虽然被颠得够呛,但王小小心里却奇异地升起一股安全感。

        王小小觉得,这大概是她坐过最贵(吉普车)、最便宜(省了火车票)、也最“要命”的一趟车了。

        到了南城,还有5分钟开车,不售票了。

        七人一阵风似的冲到站台,火车已经响起预备发车的哨声。

        “快!上去!”王德胜一把拉开车门,几乎是提着几个孩子的衣领把他们塞进车厢。

        贺建民动作更快,已经把红红和花花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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