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目光很快锁定在走廊墙壁上、恰好开在雷明远屋内那扇窗户上。

        那窗户为了透气,此刻正开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里面浑浊的烟味和压抑的说话声正是从那里隐约透出。

        沈南初朝着窗户努了努嘴,递过去一个眼神。

        裴母瞬间就明白了沈南初的意思。

        两人立刻放轻脚步,如同灵巧的猫儿,悄无声息地朝着那扇窗户挪去,将身形隐在窗框投下的阴影里。

        而屋内,刚才听到雷明远那一声自然而亲昵、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的“妈”,雷振华心里就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升起一股子强烈的不悦和嫉恨。

        他沉下脸,摆出大家长的架势。

        “明远啊,”雷振华刻意拉长了语调,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语重心长,“咱们毕竟父子一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没有我,哪有现在的你?这份养育之恩,是天理人伦,你总不能昧着良心不认不还吧?”

        这几乎是撕破了脸,直接用养育之恩作为要挟的筹码了。

        雷明远脸上露出痛苦和难色,嘴唇抿得发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自幼受的传统教育让他无法完全割舍对孝道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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