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奏疏里,每一个字都只提先帝,对新皇胡亥的登基,竟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闻陛下继统!
这是何等的大不敬!
李沐的刀锋却毫不停顿。
“父子同哀,心力交瘁,实已不堪太医丞之任。罪臣恳请陛下,削去臣不更之爵,罢黜臣太医丞之职,允臣归于草野。
臣将携犬子回归故里南郡,为先帝日夜祈福,求访乡野异人为犬子续命。此生,再不敢踏足咸阳寸土。”
落款,刻上自己的名字。
李沐放下刻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封奏疏,就是他递给赵高的一把刀。
通篇只提先帝,是对扶苏、对蒙氏兄弟无声的交代,也是对赵高赤裸裸的挑衅——我李沐,就是先帝的旧人。
可紧接着,自请削爵,自承崩溃,又是一种极致的示弱。
它在告诉新政权:我李沐虽然固执,但已经是个心神俱裂、为了儿子性命奔波的废人,对你们没有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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