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转向那名忧心忡忡的郎中,“另取一碗温水,一撮粗盐,两勺饴糖,速速调来!”
郎中一愣,脸上写满了疑虑。
“李药丞,盐糖之水……此症凶险,寻常汤药尚且难救,这……恐怕无用啊!前次东巡,染上此症的弟兄,熬不过三日,便……便去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对过往同袍逝去的悲痛与无力。
李沐头也不抬,声音冷静。
“吐泻不止,亏损的是人体津液,是五脏之根本。津液一失,神仙难救,汤药是为驱邪,盐糖之水,是为救命!先固其本,再驱其邪,此乃正道。”
他将调好的温盐糖水端过来,用小木勺撬开甲士的牙关,一点,一滴,极有耐心地将那碗救命水,缓缓喂了下去。
一夜无话。
当天光再次刺破黑暗,那名郎中惊喜地发现,原本人事不省的甲士,竟已恢复了些许神志,吐泻之症也已大为缓解。
他望向守了一夜,眼下布满血丝的李沐,深深一揖,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发自肺腑的敬畏。
“药丞大才!救命之恩,卑职替王五,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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