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霍顿女士。”
韩易与赵宥真几乎同时向昆西-霍顿致意,随即目光偏转,与她身后数位博物馆工作人员逐一交汇,颔首微笑。姿态从容,分寸得当。
“很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各位,希望没有打乱你们晚上的安排。”
韩易将双手举到半空中,语气轻松,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
“只是想找个安静的时间段,看看我们应该把克里姆特的作品放在哪里。”
手中捏着一枚金牌筹码就是不一样,说出这句话之后,韩易能感觉到整个展览厅内的空气都仿佛为之凝滞。
作为女性更加敏锐的宥真甚至能察觉到更多的东西,她能瞥见工作人员收缩又舒张开的瞳孔里努力抑制的那份热切,能看出礼貌得体的职业微笑中偷偷溢出的一丝兴奋,能听见倏然停止,又在数秒之后变得粗重的呼吸,更能察觉到昆西-霍顿吞咽了一口口水,在答话前将西装上衣解了又扣的小动作。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里并非没有名画——埃德加-德加的《舞蹈课》、温斯洛-霍默的《湾流》、卡拉瓦乔的《音乐家》、雅克-路易·大卫的《苏格拉底之死》、埃马努埃尔-洛伊策的《华盛顿横渡特拉华河》、文森特-梵高的《戴草帽的自画像》,还有克劳德-莫奈的《水莲池上的桥》……这些画作中的每一个,都因其非凡的独特性与开创性,而在艺术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但即便在它们之中,《阿黛尔·布洛赫-鲍尔肖像二号》,也是一幅丝毫不会被掩盖其璀璨光华的传世珍品。
若是真的能把这幅画从MoMA手上抢过来……那明年第一季度,大都会博物馆就有很多故事可以讲了。
而这里的当代艺术部门,也将迎来继杰克逊-波洛克和安迪-沃霍尔之后的第三位流量与门面担当。
“韩先生,您太客气了。我们在博物馆工作,今晚或者任何一晚,都不会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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