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沙发隔着茶几相对而望,其中一张有五个枕头,另一张只有一个。只有一个枕头的那张沙发,丝绒布的褶皱程度之深,明显超过了正常水平。

        更别提徐忆如身上那件衣角向外翻起的衬衫了。

        虽然韩易已经向赵宥真如实坦承过一切,她自己也早就在清醒的脑海和迷蒙的梦境里预演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但真正看到案发现场时,宥真的心脏,仍然感受到了极其尖锐而剧烈的痛楚。

        就像有无数根倒刺,突然从渗着鲜血的嫩肉里冒出头来。心脏本能地猛然收缩,想要躲避伤痛的来源,这些尖刺却展露得更加明显,生长得更加肆意。

        每一处不对称的褶皱,都是一块被撕裂的伤口。

        “玛格丽塔……”

        梦呓般地念叨了这么一句,赵宥真大步走向了那张堆满五个枕头的沙发,利落潇洒地坐了下来。

        咬紧牙关,抗衡着愈发紧绷的下巴不时的轻微抽动,宥真的指尖在沙发扶手边滑过,握住了玛格丽塔酒的瓶身。冰凉彻骨,但是麻木的触感并不分明,有一种手指不再属于她的陌生感。

        Ipickedthispath……

        Ipickeditmyself……

        不断在心里如此反复告诫着自己,宥真给两只玻璃杯都斟了点酒,然后捧起之前没有水汽的那一杯。手指微微发颤,却被她掩饰得极其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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