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实事求是,”三大爷背着手,“花长好了,赏花节才能热闹,你的智能花盆也能多卖几单。”

        二大爷的画眉鸟在屋里叫得欢,雨声混着鸟叫声,像支乱糟糟的歌。“你们听,”他隔着窗户喊,“我的鸟在跟雨对唱呢,比收音机里的戏还好听!”

        傻柱在厨房炸油条,油锅里的响声盖过了雨声:“谷雨吃油条,腰杆挺得直!槐花,拿两根给张奶奶送去,趁热吃。”

        傍晚雨停时,天边挂着道双彩虹,一浓一淡像两道桥。菜畦里的黄瓜藤喝饱了水,卷须更有劲了,把竹竿缠得死死的;波斯菊的叶尖上挂着水珠,在夕阳下闪得像碎钻;三大爷的郁金香终于绽开了第一朵,粉白的花瓣边缘泛着点浅紫,被雨水洗得透亮。

        “开了!开了!”三大爷举着相机拍,手都在抖,“比去年早开了两天,颜色还正!”

        许大茂举着手机怼到花前:“家人们快看!第一朵郁金香!纯天然无滤镜,美哭了!赏花节门票预售现在开始,前一百名送傻柱的菠菜面券!”

        槐花趴在畦边,给新冒的向日葵苗浇了点水:“周爷爷,它们什么时候能长到两米高?”

        “等小满就差不多了,”周阳摘了片沾着雨珠的黄瓜叶,“到时候给你扎个向日葵花环,戴在头上比张奶奶的绣花帽还好看。”

        傻柱端着刚炸好的麻花出来,香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快来吃!刚出锅的,酥脆!三大爷,给你的花也‘闻闻’,沾点油香长得更旺。”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张奶奶在给槐花纳鞋底,针脚里掺了点艾草,说是能驱虫;傻柱在揉明天的面团,准备做谷雨茶饼;三大爷的花苗观察日记上又多了页:“4月20日,第一朵花绽放,直径8厘米,花瓣12片”;许大茂在整理赏花节的流程表,铅笔在“郁金香专区”旁画了个五角星;槐花趴在桌上,给谷雨的画添了道彩虹,彩虹下面,黄瓜藤正顺着竹竿往上爬,旁边写着“谷雨,雨落了,苗长了,日子也该往上蹿了”。

        第二天一早,槐花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她推开窗,看见春芽追着蝴蝶跑,蝴蝶停在新开的郁金香上;傻柱在菜畦里拔草,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三大爷举着放大镜看花瓣,嘴里念叨“第二朵也快开了”;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露珠,镜头里的水珠映着整个四合院——谷雨过后的春天,像被洗过似的,清清爽爽,满是往上长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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