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还有办法。

        她猛地踩下油门,引擎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轮胎摩擦着地面,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她要回家,她要回北京,她要去见他,那个刚刚在电话里宣判了她丈夫死刑的男人——她的父亲。

        回到家,屋内一片清冷。

        没有了侯亮平咋咋呼呼的声音,这个家就像一个空洞的壳。

        钟小艾没有开灯,径直走进卧室,从衣柜顶上拖下一个黑色的拉杆箱。

        动作利落得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她打开衣柜,抓了几件深色的衣服扔进行李箱,又走进洗手间,将洗漱用品扫进化妆包。

        最后,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合影,照片上,侯亮平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子,阳光正好,洒在他们肩上。

        她的手指在侯亮平的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那冰冷的玻璃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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