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世背景,在这一刻,竟然成了催命的符咒。
走廊尽头的喧嚣和怒吼,被一层厚重的玻璃隔绝。
ICU病房内,只有仪器滴滴答答的、富有节奏的单调声响,和一片近乎凝固的死寂。
赵援朝醒了。
他的眼睛睁着,瞳孔里没有刚从重伤中苏醒的迷茫,反而清明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各种管子和线路从他身上延伸出去,连接着那些冰冷的机器,将他的生命体征以数据的形式,冷漠地呈现在屏幕上。
他没有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唯一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缓缓地、却异常稳定地伸向枕边。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与这间抢救室格格不入的从容。
他从枕头下摸出六张照片。
照片已经有些陈旧,边缘被反复摩挲得起了毛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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