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大院,书记办公室。

        沙瑞金握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手心全是汗。

        电话听筒里那冰冷的忙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每一个节拍都敲打在他脆弱的神经上。

        坦克要开到省委大院门口?

        这是威胁!这是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军事威胁!

        沙瑞金活了这么大岁数,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指着鼻子说话。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抽了一巴掌。

        可他不敢怒,更不敢反驳。

        因为他知道,那个叫赵援朝的年轻人,真的敢这么干。

        从平安镇传回来的报告,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把镇书记、镇长、公安局长吊在旗杆上公审?现场枪毙黑社会头子?动用军队封锁一个镇?还当场组织村民选举村委会?

        这哪是处理问题,这分明就是一场军事政变!完全无视了任何程序和规则!

        可偏偏,他干得这么绝,这么狠,却让沙瑞金的心底里,涌起了一股压抑不住的痛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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