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就是你的汉东!这就是你给军长的交代!”

        “我告诉你!如果我们的军长有任何三长两短!”

        “你们汉东省!所有的人!都得给他陪葬!”

        说完,他再也不看沙瑞g金一眼,小心翼翼地抱着赵援朝,在警卫员的帮助下,把他抬上了那辆宽大的军用指挥车。

        车队不再是缓缓行驶,几辆军车如同发狂的野兽,发出了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不顾一切地冲出了狭窄的小区道路,朝着省军区总医院的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现场,只留下了一地哀嚎的混混,一群惊魂未定的居民,和几个如同石雕一样,僵在原地的汉东省高级官员。

        沙瑞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他没有去看那些被制服的混混,也没有去听周围的嘈杂。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那滩还在不断扩大的,刺眼的血迹。

        那是赵援朝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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