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赵援朝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时候,我还是个刚下连队没多久的新兵蛋子。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跟着班长往前冲。”

        “我们的连长,叫梁三喜。山东人,平时不爱说话,但打起仗来,比谁都猛。”

        “我们的指导员,就是我父亲。”

        赵援朝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那时候,全连就我一个兵,是干部子弟。大家都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是来镀金的。只有连长和指导员,把我当亲弟弟一样带。”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被越南人的一个特工营给包围了。打了三天三夜,弹尽粮绝。最后,连长带着我们剩下的七个弟兄,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冲锋前,连长跟我们说,我们是钢七连的兵,钢七连,没有孬种!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那一仗。”

        “连长……牺牲了。他牺牲的时候,怀里还揣着一封没写完的家信。信是写给他刚出生的女儿的,他说,他想给女儿起个名字,叫盼盼,盼望胜利,盼望和平……”

        赵援朝的声音,有些哽咽。

        周守京站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又心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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