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汉东的事情,归根结底,是他政法系统的人捅出来的篓子,差点害了赵援朝,也让他自己陷入险境。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钟正国在会客厅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门开了,赵蒙生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脚上一双布鞋,看起来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家老头。可他身上那股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沉凝气势,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老首长,您怎么亲自来了?”钟正国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坐吧,正国同志。”赵蒙生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腰杆挺得笔直,“我今天来,不是以首长的身份,就是以一个当父亲的身份,来跟你聊聊。”
钟正国的心里更是咯噔一下。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在赵蒙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体坐得笔直,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援朝那孩子,从小就犟。”赵蒙生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茶几上的一个茶杯,悠悠地开了口,“我让他往东,他非要往西。我让他当个安安稳稳的机关干部,他非要去一线带兵打仗。”
“他这次在汉东,在东海,搞出的动静太大了。得罪了不少人吧?”赵蒙生终于抬起头,看向钟正国。
他的眼神很平静,但钟正国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两把利剑给刺穿了,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无所遁形。
“这个……援朝同志也是为了国家利益……”钟正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艰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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