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将那份已经被她捏得有些发皱的信,递到了他面前。
耶律洪基接过信,就着烛光,一字一句地看完。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唯有捏着信纸的指节,微微泛白。
殿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纠缠不定。
良久,耶律洪基将信纸轻轻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没有看毛草灵,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国后夫人…位同副后…好大的手笔。”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深沉的压抑,“长安…确实繁华,非我乞儿国所能及。”
毛草灵的心猛地一沉,像是一脚踏空。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她应该回去吗?因为大唐能给她更尊贵的名分,更奢华的生活?
一股莫名的委屈和酸楚涌上心头,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十年夫妻,同甘共苦,在他心里,她就是这般贪慕虚荣、可以被轻易打动的人吗?
“陛下…”她声音哽咽,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耶律洪基却在这时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那眼神深处,是毫不掩饰的痛楚、挣扎,以及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执拗。
“灵儿,”他打断她,声音沙哑,“告诉朕,你想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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